第(2/3)页 孔尘小声说:“丞相大人以彭大人于朝廷有功为由,召彭大人进京,请太医院的太医为彭大人治病,并将此事上奏皇上。” “皇上也认为此举是为了彭大人的健康着想,便批准了。皇上玉批,彭大人根本无法拒绝,只能听之任之。” 燕七也惊了一下:“哎呀我去,杨丞相好厉害的手段呢。要是这么说的话,彭然只是暂时离开了苏州,他的履历仍然是苏州织造?” 孔尘点点头:“没错,彭大人进京治病,不算退休,只能算是离休。” 燕七接口:“但是,苏州织造十分重要,一日不能无人,所以,解三甲‘临危受命’,‘担当大任’,接替彭然,任职苏州织造。只不过,他这苏州织造是代替彭大人而已。只要彭大人好转,解三甲就得让位,对是不对?” “太对了。燕公子对于其中玄机的领悟,果然有独到之处。” 孔尘眼前一亮:“只不过,彭大人的头疾,近乎于无解。太医院的郎中虽然厉害,但是头上的血瘤,谁敢擅动?头乃是六阳之首,不可开刀。” “此事谁都清楚!所以,纵然解三甲是顶替彭大人履任苏州织造,但在彭大人久病不愈的局面下,解三甲的屁股肯定是做得稳稳的。” 说到这里,孔尘一声叹息:“如此投机取巧之手段,才是最让我心痛之处。苏州织造乃是重中之重,焉能似这般胡乱任命?如此,视朝廷国事如儿戏,岂不是让人寒心?” 孔尘连着喝了几杯酒,醉意醺醺。 燕七笑容玩味:“孔尘大人过于悲观了。” “悲观?” 孔尘喝得醉了,说话刹不住闸,狠狠一拍桌子,恨恨的说:“解三甲刚来苏州,竟然直接冲进了府司,连交接也不行,生生将彭大人给赶了出去。” “而那时,彭大人刚巧头疾发作,无法动弹,解三甲竟然不管不顾,强行将彭大人抬出了府司。你说,如此肆意妄为之人,如何让我不悲观?彭大人为了江浙经济,呕心沥血,于朝廷可是有大功的。但是,离休之时,却落得这般下场,我又怎能不悲观呢?” 燕七也觉得非常过分。 若是聪明人,不该这么做。 解三甲不聪明吗? 不可能。 这恰恰说明,解三甲是害怕彭然多事,想要急着把彭然赶出苏州,也好将苏州织造的权利彻底收入囊中。 唯有如此,才能安插人手,为己谋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