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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易苕盯着眼前手足无措的叶央,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越来越厉害起来。
所以说他才不想当这个保姆,啧。
他知道唐竹和山枕的意思,毕竟魔法少女的能力一般都多样化,比起这两个一看方面很专精的家伙来说更适合照顾不怎么靠谱的队友——他们也不可能专门分出来两个人来当精神病看护,那是病院该干的事情,能稍微照看一下对方就算是微薄的同僚情谊了。
虽然“微薄”这词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感受到面前的情况愈发焦灼,叶央的手颤抖着支使着自己体内的灵能,那种反胃的,难以形容的撕裂感从胃部开始缓慢上升。
上升。
上升。
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部,与此同时伊普西隆抬起头。
“咳咳,咳,,咳咳……”
漆黑的液体从嘴里蔓延而下,带着坚硬的零件,被堵在指缝之间,然后慢慢地满溢而出,彻底决堤。
叶央很想对远处的伊普西隆扯出她那一贯自以为是的笑容,但如今的情况,不论是对方还是她自己,都做不出来自我鼓励的行为。
叶央忽然很想哭。
可能有点委屈吧,莫名其妙的委屈,也可能是悲伤,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又或者是大脑哪根神经搭错了。
毕竟她的确也很喜欢莫名其妙地掉眼泪,有时候听到一个名词都会啜泣起来。
眼睛酸涩起来,但是回忆起所谓的礼节,叮嘱,还有那些更深层次的东西,她憋住了自己的情绪,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把咳出来的东西倒进钱袋里之后用手在身上随意的擦了擦,而后仰头看向夏易苕。
“易苕姐,还有别的办法吗?”
叶央的声音依旧在打颤。
而伊普西隆只是盯着她,最后又垂下头来。
“我认罪。”
他重重地重复了一句,“骑士大人,我认罪。”
就好像这是什么赦免罪行,升上天堂的魔法一样。
夏易苕回过神来,重新看向叶央,看着她的神色,感觉心脏狠狠地抽抽了几下。
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唐竹说的,放心不下是什么玩意了——虽然之前就明白了这件事,但和这家伙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那种感觉就越强烈。
不是所谓对于后辈的照顾这种理由。
而是某种本能的期盼,在道德伦理没有跌到谷底之前,对于人类的期盼。
妈的,傻逼夏易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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